我走进黄梅戏艺术的殿堂,并非出自家庭传承,而是从小就被周围乡亲们的影响所触动,偶尔哼起几句黄梅小调,这份热情迅速蔓延成了一股无法遏制的情绪。1970年7月,当黄梅戏正处于低谷时期,我毅然投身县级黄梅戏剧团,并凭借自己的坚持与努力,不久便在舞台上崭露头角,逐渐赢得了“桐城小花”的美誉。我的声音温婉而优美,表演自然大方,被人们赞誉为一名才华横溢的旦行演员。
尽管有过多次机会,让我有可能加入更高层次的省市级剧团,但每当思及此,我都心生犹豫。因为我清楚地知道,无论个人如何发展,黄梅戏作为一种深厚根基,在这里始终是我最真挚的情感支柱。如果所有人都选择离开,那么对这门艺术和我们的师傅严凤英大师来说,我感到有一丝不舍。
记得一次,我们前往桐城挂镇乡一个偏远村庄进行演出。那天夜晚,当我正唱到高潮时突然停电了。我愣住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这时候,却见到台下慢慢亮起了手电筒的小光点,那些微弱的光芒却充满了期待与支持。我坚定地继续唱完那场完整的剧目,那一刻,我深切感受到来自观众无尽善意与鼓励。
经历了数十年的舞台生活,当年届半百之际,我按照规定可以申请退休。但即使如此,我依旧无法割舍对黄梅戏以及那些基础群众的情感纽带。在2005年之后,我主动担任剧团中年轻演员的心灵导师,一字一句细心教授他们各方面技巧,为后来的同行铺平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