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“雪藏”化石里读出史前巨鲨的迁徙故事,揭示了古生物学中一段未知的篇章。在北京动物园对面的办公室里,我围绕着数亿年前的古脊椎动物化石进行研究,这些化石被认为是脊椎动物早期祖先之一。我的工作就像是解开历史上的谜团,每一次发现都让我深入了解生命演化的过程。
在受疫情影响无法外出科考的时候,我从一枚核桃大小的瓣齿鲨牙齿化石开始,读出了一个跨大洋迁徙的故事。这枚首次在中国发现的瓣齿鲨属牙齿化石,大大扩展了瓣齿鲨在北半球的古地理分布范围,为跨古特提斯洋迁徙提供了重要证据。我将相关研究成果以封面文章形式发表于国际学术期刊《地质学报(英文版)》。
机缘巧合下,我对于瓣齿鲨的研究发现同样是一个奇妙的巧合。我此前的主要研究对象并非鲨鱼,而是与其相去甚远的小型无颌类盔甲鱼。不过,在机会出现时,我决定让这些被“雪藏”的化石“复出”。随着研究逐渐深入,我发现这颗牙齿并不简单。在历史上,有两位瓣齿鲨的发现者,但它们都是错过了一个全新的分类。至此,一颗牙齿后面有这么深厚的地质底蕴。
我的主要研究对象是比鲨鱼小得多的小型无颌类盔甲鱼,它们位于无颌和有颌之间,为理解脊椎动物如何进化拥有咬合器提供了一定的证据。我利用瑞士同步辐射光源扫描仅凭肉眼看不见的内层结构,通过大量图片重构三维结构,并在其中寻找咬合器演变轨迹。这个过程耗费了3年的时间,但最终成功复原7个标本内部结构,为理解咬合器起源带来了新的洞察。
尽管取得了一些成果,但我明白有一部分功劳归于“好运”。因为我清楚地明白,有所发现只是少数时刻,一无所获才是科研常态。我愿意把事情做到极致,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谈论是否真正感兴趣。